2011年,我们在江西百丈禅寺打了一场水陆法会,在法会空档,我们总会走到百丈禅寺的后山老庙,与住在老庙附近的老菩萨们,谈谈百丈禅寺的歴史,也说说禅门祖师的开悟法要,在禅宗祖师的百年祖寺里,处处是心性的绝佳开场机关。
10月27日,百丈禅寺的住持顿雄法师,带领二十多位住在老庙的老菩萨们来到灵鹫山,看见山海的原始自然,以及灵气磁场的舒适怡然,顿雄法师也笑说「都想要留下来了!」看见了寺庙的风光,我也问他们,本地的风光有没有见着?
所谓的本地风光,就是所见所闻的地方,心的风光一切都显现了!我们向外追求,就是物质世界;向内追求,就是精神世界,佛法就是我们的精神粮食,滋养着我们的灵性,灵性支持着我们身体一切的活动,身体只是一个工具,所以学佛就是往内去追求。
我跟他们分享了有一个著名的禅宗公案故事:唐朝德山大师,精研律藏,通达诸经,尤其擅说《金刚经》。当时,禅宗在南方很盛行,德山大师认为:「出家沙门,千万劫学佛威仪细行,都不一定能学成佛道,南方禅宗却称:『直指人心,见性成佛。』」于是决定去唤醒南方学禅人。
大师挑着自己写的金刚经解释《青龙疏钞》往南方走去。途中肚子饿了,来到一家饼店,店里有位老婆婆正在卖烧饼,大师就走进店里,想买个饼吃。老婆婆见德山大师挑着那一大担东西,好奇的问担子里面装什么,德山大师回说是自己写的《金刚经疏钞》,老婆婆听了之后就跟德山大师说,「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,您若能答得出来,我就供养您点心。」
老婆婆就向德山大师问:「《金刚经》说:『过去心不可得,现在心不可得,未来心不可得。』不知大师您是要点那一个心?」德山大师一听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一个南方的老太婆都对付不了了,那还能对付谁!」卖饼老婆婆的问题如当头棒喝般猛烈,令德山大师真正地步入禅门。
我们要学的就是自家的工夫,禅宗是离语言文字,要听懂「心」,你就懂得了禅,所以禅,就是找回我们本来的心!用观照般若直下探究「一切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」,一直这样子观下去,本地风光就出来了,所以实在的用心观照,每个人都能成为南方的卖饼阿婆。